【圆明网】二零零一年腊月,天寒地冻,快过年了,一辆面包车风急火燎的开往株洲白马垅劳教所,车上老老小小十来个人没有一丝笑容。他们都是法轮功学员王福花女士的亲人,因为他们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,王福花天天遭受酷刑迫害,牙齿被撬掉一排,已绝食多日。
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?让我们随着王福花女士的追述,拨开那一段尘封的、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一、看守所野蛮灌食,段小英被灌成肺癌
我原是湖南省郴州市一名小教一级教师,修炼法轮大法使自己获得健康的身体,纯净的心灵,但是因为不放弃修炼,遭中共当局绑架关押五次,非法劳教一年半。
二零零零年十一月那天我正满三十岁生日,丈夫因为承受不住无休止的牵连迫害,刚与我办完离婚手续。婆婆做了好几个菜,算是给我庆生,也是一桌离别宴。
我正在打理简单行装,突然,郴州市公安局政保股科长陈兵志带了几个警察闯进家来绑架、抄家,这一年已经是第四次了。婆婆哀声恳求:“菜已经做好了,让她吃完生日饭再走吧,三十岁是过大生日。”
警察个个面无表情,架住我塞进警车劫持到公安局。陈兵志审讯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,咆哮着抄起办公室的竹扫把杆雨点般的抽打我的双腿,咬牙切齿的发泄着魔性,把我打得双膝不由自主地跪地。
当晚把我关押在郴州市螺蛳岭第二看守所,我的双腿皮肤变成了黑紫色,又肿又痛。号里的人见了,个个气愤的说:“太狠了,打得这么重,也下得了手。”
看守所一、二号监房是女号,已有十二名大法学员。到年底了,检察院的人来视察,我们反映法轮功学员受迫害的情况,要求无罪释放。他们就要我们写一个书面报告上来。十二月二十七日我们写好转给市委、市检察院等单位,然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。
我们只好从二十九日开始集体绝食,抗议这种非法的拘禁。看守所赵所长每天把我们的情况往公安局反映,每次都是无功而返。所里其他狱警威胁说:你们还不吃饭我们就灌食。
二零零一年元月二日中午,七、八个打杂的男劳改犯打开牢门,冲进一号房抓人灌食,看守所走廊上有几十人围在那里指使着这一切,有政法委的、检察院的、公安局的等等。他们先拖着大法学员段小英,我不能容忍他们迫害我们的同修,就用尽全身力气拽住她,一度双方的力量像拉锯一样,没有把段小英轻易抬走。
酷刑演示:野蛮灌食 |
他们非常气恼,放下段小英,又增加两个男劳改犯上来把我拖到牢房的走廊上,摁住四肢在地上灌食。有的按手,有的按脚,有的按头,有的把我的鼻子捏紧,再用削尖的竹筒(大约五寸长,一寸多粗)使劲撬我的牙齿,撬了好一阵才撬开,竹筒插入嘴里,越插越深,插到喉咙,然后就不断地往竹筒里倒稀饭。我感到一阵阵窒息……有气没气,人间地狱只有一念之隔。
放下我之后,接着把段小英拖出去灌,又将毛小燕拉出去灌。号子里的人把我们扶回房,我们脸色苍白,全身都是泥浆。段小英使劲的咳嗽,从肺里咳出好多饭粒。
这时的我恢复了一些元气,我意识到其他同修都是年岁大一些的,根本受不住这种折磨。我就守住牢房门口,只要他们开门进来拖人,我就撞墙抵制暴行。一号房里十八个人全都大声哭着;二号房的人也哭,哭喊声揪人心肺,声声呼喊人性良知。
号头找到赵所长说:“你们这样做太残忍了,会出人命的,赶快停止!”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大声说:“如果是你的母亲、你的姐妹、你的妻子,你也忍心这样做吗?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残忍的事!”
此后,段小英一直咳嗽不停,呼吸困难,心跳很快,脸色蜡黄,灌食后的第四天,还咳出了一粒米饭。
我们继续绝食要求无罪释放。一月八日晚,赵所长看着我们啧啧称奇,大声说:“你们法轮功啊,真是太了不起了!”
大约绝食十三天后,他们把段小英和一些老年同修放回家,把我和周慧珍与几个女犯调到梯子岭第三看守所关押,这个看守所没有关押女人,完全是为了隔离我们才出此计谋。
到后来我们才明白中共政府是来了个缓兵之计,放回家的同修吃饭恢复身体后,全部被劫入白马垅劳教所非法劳教。我是最后一个绑架去的。
在白马垅劳教所,段小英的身体更加恶化,咳血几个月后到医院检查,诊断为晚期肺癌。劳教所不敢再关她,回家后她坚持修炼又重新获得了健康。
二、劳教所野蛮灌食,我被撬断一排牙齿
二零零一年三月初,我被劫持到湖南省株洲白马垅劳教所。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,劳教所的邪恶劲头超过看守所十倍不止。
先是把我关在“生产队”的二大队五中队;三月二十四日调到七二大队法轮功“严管队”; 五月十四日劫持到七一大队“转化队”;六月一日又转到七三大队 “严管队”;然而又是“生产队” ……
为了强迫我们放弃修炼,达到按他们的要求写“保证书”、“悔过书”、“揭批书”的目的,天天用各种方式折磨我们,手铐、电棒、殴打各种惩罚随时都会落在身上,很多同修在死亡线上挣扎。
在这里没有做人的尊严;生命最基本的保障得不到,所以我只能又采取绝食,用这种特殊的方式争取信仰“真善忍”的自由,争取做人最基本的权利。
一个星期后,二大队五中队队长陈伟(犯人暗地里叫她“笑面虎”)指使监控犯人把我抬到医务室打吊针,不管他们采取什么暴力手法,我都抵制打针。
十多天后,陈伟喊来二名特警过来,后来才知道其中一个姓卢,高约160cm ,体型偏胖,秃顶,戴假发,嘴宽大,眼睛凸鼓,戴近视眼镜。因长相丑陋,犯人叫他阿龙得龙。
陈伟恶狠狠的说:“看我整不了你。”接着气势汹汹的吆喝八、九个监控犯人把我强行抓住抬到医务室灌食。一个摁头,一个捏鼻,一个捏腮,一个按左手,一个按右手,一个压胸部,一个拖左脚,一个拖右脚……卢特警一声不吭拿着削尖的竹筒使劲撬嘴,我动弹不了,本能的抿紧嘴巴。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,挣开了他们的束缚。
陈伟气急败坏的说:“给我用力,按紧,按紧。”卢特警又使劲撬,我一身都湿透了,坚持不松开牙关,鲜血从我嘴里涌出来,按住我的犯人都侧过脸去,不忍心看着我。我感到是从魔鬼手里夺回我的生命,又拼命挣脱,又把他们都甩开了。
陈伟凶相毕露训斥:“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,这么多人对付不了她一人。”犯人一边按着我,一边侧过脸流泪。卢特警满头大汗,歇斯底里的撬牙。
我心中冒着一个强大的声音:“挺住,挺住,挺住。”我一直坚持到最后都没有松开牙关。鲜血喷射出来,三颗牙连根拔起撬出来,一颗顺着灌的流食冲到胃里,二颗血淋淋的牙齿掉到身上,犯人惊恐的一齐松开手,没有人再按我,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,我象是从遥远的过去回到了现在。
他们手忙脚乱把我送回房,跟过去的犯人都围住我哭。我一身瘫软无力,脸色苍白,那里都痛,下颌一排三颗牙齿没有了,另外二颗也只差一点也要断了,嘴巴瘪瘪的,说话漏风,象一个老太。
一个月后,我偷偷的把自己遭受的种种迫害写了封长信。因为大法弟子的信不符合他们的要求都扣发,我就托付一个明白大法真相的犯人放到普犯的信箱寄给我的亲属,才让白马垅劳教所的暴行得以曝光,我的亲人都非常的震惊,他们无法相信一个政府干出如此的勾当。
亲属老老小小十来个人马上租了一辆面包车,风驰电掣的跑到劳教所兴师问罪。劳教所干部方芬接待他们,赔笑脸说这是一次意外。
小姨说:“牙齿撬断一排,人都破相了,你们还想隐瞒家属。”弟弟拍着桌子说:“我姐犯了什么罪,让你们置她于死地。你们要想挽救她的生命,那就采取文明的方式啊,明明知道她不吃饭还要硬灌,那不等于谋杀她的生命。”
表妹说:“什么意外?你们总是对她用刑,我们都听说了。”
妈妈呼天抢地:“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,不是爹娘老子生的,我生的女儿从小就懂事,到哪里都讨人喜欢,你们对她这样,老天睁开眼啊报应这些恶魔啊。”
劳教所不同意家人接我回家,说是上面的迫害政策他们只是执行。只能答应给我把牙镶好,不会再对我怎样。但是他们做到了吗?对我消停一段时间后变本加厉,把我送到“攻坚队”迫害二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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